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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最近頻繁地走出書本世界,實實在在地去接觸正在實踐中的人們,這種感覺很踏實,身處在一個如此重視親眼見聞的科系,我時常在思考所謂地理實察的意義,現在深深覺得,開拓眼界就是最核心的價值了,無論是換一種觀點,或是多一點眼前風景。也漸漸覺得,地理實察作為一種教學,要學生像一個地理學家從假設、蒐集資料,到形成理論、回答問題,是太過了。

  上個星期,跟著周素卿老師出社會創新與地方發展的實察,看到南投縣竹山鎮的何培鈞先生從一個醫管系畢業的大學生出發,利用文創帶起整個衰落的市鎮,聽著聽著竟然哭了。竹山鎮跟卓蘭鎮很相似,都是在行政區劃下,為了圓滿政治利益而犧牲的祭品,一眼瞧上去十分熟悉,也讓我更積極、認真地聽何先生的分享,全台灣的大學都是你的大學,全大學的科系都是你的科系秉持著這樣的精神,完全落實大學教育的宗旨,為自己蒐集自己需要的能力,描繪自己的圖騰。講到這裡,突然想起萊布尼茲的單子論:

構成宇宙根源性的本體稱作單子,上帝沒有理由創造兩個一模一樣的單子。

就如同高中英文補習班老師在解釋同義詞的時候,說過,沒有一個語言有理由創造兩個一模一樣的詞,因此每一個詞所適用的、它的功能都會不一樣。同樣地,當今台灣社會把大學當作人的圖像生產器,這件事情姑且不論大學是不是職業訓練所,在根本上就是極為荒謬的,好像學生進入某個科系後,那個科系的課程就會為這個學生上色,然後變成一個XX的產品,像是泰勒化生產那樣的標準化產品,國企系畢業的,品質保證這種說詞就應然而生。這個社會為什麼需要很多個一模一樣的人的圖象?冀求大學科系為自己描繪圖象,其實就是在作賤自己,讓自己變成機器人,只有機器人才會有很多個是一樣功能的,可能有點像是,屠宰場裡的割喉機。

  何培鈞先生的做法最讓我驚訝的是,打工換宿的打工,是利用自己的專長為竹山鎮帶來改變,建築、企管、醫學、設計等各式各樣的科系,就在竹山這個地方洋洋灑灑地綻放自己,終於懂為什麼要稱竹山是場域了,的確沒有更好的詞適合敘述像這樣實踐學術的場域

  這個社會的人形形色色,衍伸出形形色色的社會議題,剛才去一個有趣的空間,跟當初法文課中見過幾面的同學聊了天,他現在和他幾個朋友,還有那個咖啡店的老闆,在用影像記錄這個社會中各種有想法的人,可以是左派、可以是右派,這個平台的訴求像是綻放不同的聲音,剛剛就看著一個日本女生,用幾分鐘的時間控訴日本社會對於女性的種種歧視,以及她所關心的女性運動,也許這個分享不深入,或是背後沒有強大的邏輯或是學理支撐,但是這樣的萬花筒是非常美麗的途徑,來觀看這個世界。(Voice Frontier聲音前列線https://www.facebook.com/VoiceFrontier?bookmark_t=page

  同學說,這個空間常常會出現比較反社會的人,他們就在這裡用影片記錄他們的聲音,咖啡店老闆還會去參加華光社區的社運呢!這種到溫州街附近的咖啡店,與一個特別的空間相遇,也是一種實察,這種感覺真特別,好像到愛麗絲夢遊仙境走了一回,特此記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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